相比之下,《儿戏》将文学性叙事与民族志观察自然融为一体。作品在书写侗族地区童年游戏时,以细腻的笔触揭示了游戏与民族文化的深层关联:游戏规则中蕴含着族群智慧,制作工艺里凝结着文化传承,游戏场景中映现出山村生活的真实样态。这种独特的写作视角,使《儿戏》在儿童游戏书写领域开辟了新的维度。
《儿戏》的价值,不仅在于它对桂北少数民族地区儿童游戏的忠实呈现,更在于侯珏以细腻的文学笔触勾勒出一幅跨越时空的精神画卷。在木叶风车轻旋的瞬间,在竹节人舞动的刹那,在萤火虫点亮的夜晚,我们仿佛看到了童年的影子在山水间闪现。这些质朴的游戏场景,在他饱含诗意的书写中,既展现了壮、汉、侗、苗、瑶等族群童年游戏的交融共生,也是对乡土文化的深情礼赞。时光流转,这部作品不仅留存了一个特定时空中的童年游戏印迹,更唤起了读者对自身童年的集体记忆,以及对传统文化的深切认同。他以深情的笔触,为我们指引了一条寻觅逝去童趣的路径,让那些渐行渐远的民间游戏在记忆深处重新焕发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