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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树林:在现实生活里搭起喜剧舞台

来源:时代面孔 | 作者:时代面孔 | 发布时间: 2024-05-13 20:41:07 | 328 次浏览 | 分享到:


再平凡不过的一个深秋傍晚,保利剧院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——大型话剧《西去东来》已在此连续三天进行公演。话剧“假溥仪”角色的扮演者杨树林只身着朴素衣衫,在人群中并不打眼,低调且随性地向我们走来,一边与我们寒暄一边招呼着我们走进剧院后台。

我们抓住话剧开演前宝贵的时间,与杨树林进行了一场深入的对话。从儿时学艺,到演艺经历,杨树林的人生故事在他自己的讲述里徐徐展示在我们的面前。

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,杨树林自幼就知晓这个道理。9岁起,杨树林就跟着开原赵家唢呐学艺。农家红白喜事不缺唢呐撑场子,幼时的杨树林就跟着师傅走遍了县里的每个角落,也体验了各种生活。温床睡过,寒窑也睡过,席间饭菜好赖都能入口。活计不分几点,骑上小摩托就能走,那时交通不便,路上折腾3、4个小时也是常有的事。

杨树林还记得自己的第一桶金,那是师兄师姐们发完工资剩下的50块,被“大发慈悲”分到的钱。这笔钱没有被用来做任何娱乐花销,而是充当了那一年的学费——在十几岁时,杨树林就已经表现出超越同龄人的自立能力。

新世纪初,正是东北二人转火热兴起的时候,在东北有一句话,“宁舍一顿饭,不舍二人转”,道出了二人转艺术在白云黑土间的影响力。本就有登台表演经验的杨树林这时也就趁势转学了二人转。

兜兜转转时间来到了2005年,这对杨树林来说关键的一年。在二人转表演过程中,杨树林有幸结识了学艺恩师,一个引领他走向更大舞台的重要人物——赵本山,2005年12月24号,杨树林进入辽宁民间艺术团。自此,杨树林的演艺生涯正式航。

初入艺术团,杨树林依旧主要从事二人转表演,虽然此前也有涉足电视剧领域,但真正让杨树林出现在大众视野的契机,是2015年的《欢乐喜剧人》。在这个舞台上,杨树林的喜剧天赋得到充分的展示,多年磨练使他在这个关键时刻大放异彩。两季综艺,24期节目,杨树林都参与录制,是这个节目参与场次最多的演员。“杨树林”这个名字让观众有了印象,一名优秀的喜剧演员开始崭露头角。

杨树林的学艺之路并非一帆风顺,从小在民间艺术的摸爬滚打,为他积累了宝贵的舞台经验,经历的人生百态,让他将生活融入表演,喜剧演员就此练成。

对话杨树林:“喜剧”是一种生活态度小品,话剧,影视,综艺……杨树林的喜剧光芒散发在不同领域。面对作为一生事业的喜剧,杨树林有许多话想说,下面整理自与杨树林的对话:

做生活流派的喜剧人记者:并非科班出身的您是如何拿捏不同角色的?有没有参照生活当中的真实经历?

杨树林:其实你看我们这些东北演员,有的人身上是带符号的,用我们的行话来说就是每个人的“相”不一样,也就是说每个人的表演风格都不尽相同。对于我们这一类演员来说,拿捏一个人物的话只能从生活的角度出发,没有专业的表演教程,顶多只能从前辈的身上找一些共通的参照。

记者:今年爆火的《鹊刀门传奇》广受好评,也是“赵家班”重出江湖的一大力作。您在里面饰演的曹公公一角也受到观众的喜爱,还纷纷留言“建议查一查,曹公公不像是演的”,您能分享一下扮演这个角色时的一些心得吗?杨树林:《鹊刀门传奇》传奇是一部单元剧,算是情景剧类的,整部剧穿插了“抗倭”这么一条民族大义线,曹公公算是剧里的一大反派。

之前我在舞台上演过类似的角色,但是放到影视剧里又和小品舞台不一样了。小品舞台可以夸张,但是在影视剧里演绎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人物,要严格控制自己的神态眼神,把握好自己的所有举止。我师傅拍戏的时候告诉我这个人物就是要稳。曹公公这个角色的嗓音特别独特,毕竟不是真正的男人,他的嗓音很尖锐,还暗里带着狡诈和阴险。其实这个声音就是我们唱二人转的嗓子,叫做“小宫调”,平时也有这么一门功课去学习,这也算是表演从生活中来,到生活中去。

其实我自己也不太喜欢很“炸”的表演方式,倒是对这种“散漫”的风格感兴趣。剧一播出没想到会收获这么多评价,也要感谢观众的喜爱,他们的发言在我看来其实是挺感动的,说明这个角色我演绎得不错。

记者:您曾经参演过《乡村爱情》、《刘老根》这些著名喜剧,对于这一类乡土气息浓厚的喜剧又是怎么把握角色的?

杨树林:其实这种角色对于我来说还好,因为从小就生活在农村,从小就经历过朴素无华的生活。像这种生活化的角色,我在平常都有过接触,所以那种小人物身上的心思很容易揣摩。

让我觉得挑战的是,在出演《刘老根》时师傅让我扮演一个跟他岁数差不多的老头,都已经70多快80了,这给了我不小压力。但我喜欢挑战跟我本来外貌不太对等 角色,因为塑造人物的空间很大,这样的表演对自己的演技也是一种磨炼,每份经历都是收获。

记者:小品和综艺也是您涉及的表演领域,您认为在舞台上的表演需要格外注意哪些方面?跟之前出演影视剧有什么不同?杨树林:我觉得演小品比演电视剧要难。在小品表演过程中最难的是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把“包袱”抖响,把故事讲清楚,还要让大家笑,这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作品。

我演过最长的一部小品叫做《闯关东》,我在现场演了50多出,相当于一部小话剧,整个表演过程中压力确实很大,脑袋里就像绷着一根弦。不光是我,很多前辈也有一样的压力。我师傅赵本山和宋丹丹老师之前的春晚舞台就完成得很不容易,在舞台上的紧张感简直是度日如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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