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时代之变迁  立时代之潮流  时代之先声 

演员张若昀:我们都可以向18岁的自己求救

来源:澎湃新闻 | 作者:澎湃新闻 | 发布时间: 2024-08-05 23:49:57 | 208 次浏览 | 分享到:

遇见《从21世纪安全撤离》中的王炸,让演员张若昀有一种找到同类的狂喜。

同样是“穿越”,这一次的他,不同于活了两辈子小范大人的“少年老成”,相反的,是一个18岁灵魂进入38岁身体,因此可以“理直气壮地幼稚”。

在导演李阳天马行空的设定里,遥远K星上的三个少年打个喷嚏就能往返时空,拯救世界的中二故事交织在花哨炫目的奇怪招数里,藏着一个纯真、炽热且伤感的内核。王炸在三人组中,是最不会“变坏”的一个,他像一个时光的锚定物与观察者,将莫比乌斯环里无尽的循环,化成一场场热血决绝的奔赴。

影片的导演李阳,是十年前曾凭借《李献计历险记》火爆全网,名噪一时的动画鬼才,但从2013年的真人短片《坏未来》后,他的创作陷入停滞。《从21世纪安全撤离》的剧本长久以来因为过于抽象,让人“看不懂”,成了“压箱底”的存货。直到这个剧本被递到张若昀手中,同样天马行空的两人一拍即合。

电影首映礼后的一次媒体采访中,有媒体提问,如果能够穿越回到过去,各位主创们希望回到哪个时刻。张若昀的答案感伤又浪漫。“对于改变过去那些糟糕的事儿,我不是特别有兴趣,发生过所有的这种痛苦的事儿,都是对自我的一个塑造。但如果可以,我想回去看过去的每一场烟花。因为那些美丽的瞬间不可复制,悲观的人,在烟花绽放的瞬间,就已经开始难过了。但如果可以无限次地往返的话,我起码在看的时候,可以单纯享受它的美。”

张若昀从小是个严肃而敏感的孩子。他总是充满好奇地向大人们询问各种深奥的问题,试图从他们口中找到人生的真谛。复杂的答案和成长周折,一度让他逐渐陷入了深沉的忧郁,全然不是今天观众们所熟悉的满口爆梗、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样子。

导演李阳形容他和张若昀在拍摄这部电影时感受到的默契,“我们都见过生活里面悲剧的獠牙,但是不太敢把悲剧真实的面目转述出来,于是像两个吹牛大王一样,变着法地用笑话的口吻讲这个事。如果在人群里有跟我们一样的人,看到笑话会明白,有人是他的同类。”

影片于8月2日正式全国公映。在此前的两周的点映中,影片已经收获不少“炸裂”的好口碑。

电影上映前,张若昀接受澎湃新闻记者采访,他谈起这次“理直气壮幼稚”的创作中,向18岁自己“求助”的独特体验,也讲述了自己一路成长从严肃到松弛的心路历程。

【对话】

遇到“脑波同频”的导演,用戏谑讲述悲伤

澎湃新闻:之前《庆余年》的角色是因为喜欢所以努力去争取,这次决定出演这部电影的过程是怎样的?

张若昀:这个角色挺意外的,没有想到这个剧本能递到我手里。2019年拿到剧本的时候,《庆余年》还没有播出,公司给我发了一些电影本,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,要么跟我有些偏差演不了,或者我不是很喜欢,后来只好给我一个最“压箱底”的怪东西,结果我一看,说这东西怎么可能留到最后没人看中!我一下看中了,太喜欢了!

澎湃新闻:这个“压箱底”的剧本哪里打动你?

张若昀:因为我本身是导演《李献计历险记》的粉丝。在翻开本子前确实会有预设,也会有一定疑问,好奇那一套东西放在真人长片里面,会呈现成什么样子。因为一开始演员看到的是文字本,文本里面没有那么多的动画和画面效果,很多靠想象。

成片大家感觉第一反应是“颠”的,但是文字版那个成分会没有那么大,因为没有五颜六色的视觉效果或者转场视觉,反而是能更沉下心看整个故事的人物逻辑。虽然故事不复杂,但是人物逻辑非常清晰,而且能感受到,这个剧本背后还有一个隐藏版本。大概是这个感受。

同时,我也很喜欢《坏未来》,我觉得《坏未来》特别体现导演的能力,动画片可以不停靠后期做加法,但《坏未来》一看就拍摄很局促,而且拍完之后,没有办法再去通过补拍方式修正,但这个片子还是完成了导演想要表述的一切,很完整。

还有给我印象最深刻就是,它是第一个给你标注BGM的剧本,我看每场戏的时候就知道,我该搜哪首歌听,心里大概能对得上导演的氛围感和剪辑点。

澎湃新闻:你也说过和导演“脑波同频”,所以见面之后的互动有什么特别吗?

张若昀:跟李阳导演见面,很奇怪的是,我们都没有聊更多跟剧本有关的东西,彼此感觉了一下对方的“氛围”,就开始不停聊,看的漫画、影视作品、书,反正就是聊一些有的没的,感觉特别好。我也不会想去问他,为什么要去写这些故事和人物,我觉得对于已经共鸣的人来说,再去探索创作者的根源是来自什么,就是挺没意义的一个事,因为他已经把你感动了。

我的感觉是,这个故事我看了之后,觉得挺悲伤的,尤其我第一次读完第一段旁白,整个片子想表达的密码都在这段旁白上了。如果让我说今天对导演的了解,我们之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,我觉得是有些悲伤已经太过巨大,无法好好去讲,跟别人说,也怕别人觉得你唉声叹气,为你担心,所以我们更习惯于讲笑话,好像成长之后会越来越学会用戏谑去面对一些东西。

案头工作做在心里,表演必须有即兴成分

澎湃新闻:过去你是在电视剧领域的施展比较多,电视剧有很长的具体情境的铺排,这部电影却比普通电影更浓缩和极致,这对表演带来怎样的挑战?

张若昀:我其实没有太多的功课,尤其这个电影。但我平时拍电视剧做的功课,也没有人们一般想象那么多。我通常都是把案头工作做在心里,感受这个人物或者拍摄前对它想很多,但是不会做笔记标注哪个地方怎么演。因为你不知道场景是什么样,镜头调度、导演预设是什么样子的。如果你预设那么多,做了很多笔记,会觉得我很有道理,人会变得很固执,不接受另外一套东西。

   相关新闻